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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rtis从床底下拖出另一个收纳箱，掀开盖子。一股灰尘弥散开来。箱子里放满了绳子，还有五颜六色的胶带。

“这是隆文和美奈美的玩具。”她说，“后来他们不要了，睦就偷偷藏起来了。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派上用场。”

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也许在我离开若叶家之前必须签署保密协议也说不定。

“我要把素世绑起来。”Mortis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坚定，“这样我就能保证素世不会偷偷溜走了。”

一阵寒意爬上我的脊背。有那么一瞬，我确信睦再也不会回来了。眼前名为Mortis的存在比我认识的睦要主动、清醒得多。

“好。”

但我还是迅速作出了回应，同时转过身去。通往安全的、常识的世界的大门被我抛在身后，迎接我的则是Mortis期待的眼神。我深知自己不会拒绝Mortis，不仅是担心她的情绪再次崩溃，更是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，流淌着不能见光的欲望。

我在床沿坐下，Mortis迫切地拽起我的手。

“脱了衣服，素世。绳子会打滑。”

她的要求令我脸颊发烫，但我还是顺从地脱下校服。Mortis热切的目光在我的胴体上逡巡。当我犹豫着将手放在胸罩的带扣上时，她阻止了我，为我保留了一丝体面。

“戴上这个，素世。”

她举起一个带锁的黑色的皮质项圈，放在我的头顶，就像替我戴上一顶花环。我过去从未养过狗，但我仿佛天生就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一般，用附在锁头上的钥匙打开它。冰冷的皮革贴紧我的喉咙，锁扣在后颈扣好。我将钥匙递给Mortis，却被她塞回了手里。

“你自己把钥匙握在手心。”Mortis说，“然后紧紧握拳。”

我照做了。她拿起我刚刚脱下的藏青色小腿袜，套在我手上，将袜口一直拉到小臂中间的位置，然后“刺啦”一声撕开一卷胶带，一圈圈地缠绕，直到将袜子彻底覆盖。这不是一般的封箱胶带，而是“玩游戏”专用的，层叠的胶带像硬壳，让我连屈曲手腕都做不到。而这也只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铺垫而已。她从箱子中取出一根长绳，搭上我的后颈。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这是我第一次被捆。就像小孩子看到针管就会大哭一样，我的内心也不是钢铁浇筑成的。我怕疼。

“我会很温柔的，素世。”Mortis在我耳边轻语。

她的言行并不一致，精准，迅速，冷酷。我不得不将其归咎于隆文和美奈美的“英才教育”。绳子在我的咽喉处缠绕，将我的惊叫声噎了回去，沿着我的锁骨垂下，分成左右两股，分别钻过我的腋下，而后开始缠绕我的手臂。大臂四圈，小臂四圈，每圈之间的距离都经过精密计算。所有的绳圈都收到最紧，深深陷入皮肉。最后，她将我的手腕交叉叠在一起，以一组复杂得难以形容的十字绳圈捆紧。

“这就可以了吧？”我迟疑着问，“我的胳膊已经完全动不了了。”

我撒了谎。Mortis不语，只是兴奋地喘息。她抖了抖手中余绳，穿过我咽喉处的绳圈，而后用力收紧。我的视野顷刻间变得一片漆黑，发出不成声的轻呼。她一手拽紧余绳，一手将我的手肘向上托起。我的手腕在背后交叠成大写的字母“X”，逐渐被反吊到了肩胛骨中间；肩膀被迫向后舒展，胸部自然挺起，肘部折叠成了锐角。我低垂着头，克制地呼吸，全然顾不上背手挺胸的姿势有多么羞耻，因为手腕处任何细小的挣扎，都会顺着吊绳传导而上，紧紧勒住我的脖子。

Mortis又从箱子中取出几捆长绳。绳子沿着我的胸部上下反复缠绕，又在双乳中间收紧，组成一个横躺的“8”字。乳房遭到绳索的挤压，几乎从胸罩中溢出。她又用绳子沿着我的腰身缠捆了好几圈，就像为我穿上了一件绳编的腰封。胸腔和腹腔都被绳子压迫，我的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许多。

缠绕在腰部的绳圈还余下长长的一股，Mortis用手在那条绳子上比画，每隔一小段就打出一个粗大的绳结。她要求我站起身来，背对着她，接着绳子便缓慢地，不容违抗地侵入到我双腿之间的隐私部位。

“不，那里不行。”

“那里也得绑。”Mortis捂住了我的嘴，“不然就不算数。”

每一个绳结都恰到好处地嵌进了它应去的地方，甚至将我的内裤勒得陷了进去。起先是异物压迫带来的不适，而后是触电般的酥麻。我紧咬着嘴唇，不露出窘迫的表情，不发出难受的呻吟，不知是为了让Mortis安心，还是单纯不想让自己太过难堪。

“上床来，素世。”她轻声呼唤道。那已经和命令没什么两样了。我别扭地上了床，躺在她面前。她将我双腿掰开，左腿折叠，脚踝捆在大腿根部；右腿也如法炮制。左右腿都分别用了四条绳子，八组绳圈，精准地剥夺了双腿的行动能力。

她搀着我坐起，摆出“鸭子座”的姿势，用手指隔着胸罩磨蹭。顶端充血，变得肿胀，敏感，轮廓隔着胸罩的布料清晰可见。我难受地挣扎了几下，却被绳圈勒住了脖子；她则慢条斯理地将两枚粉色玩具用胶带贴在上面，左边一枚，右边一枚。

“这该不会也是美奈美的——”

“这是睦的。”Mortis咯咯笑着，“不过显然，素世比睦更适合这个。”

她的手指滑向我两腿之间，找到那个已然湿润的点，将第三枚粉色玩具压在上面固定。

“现在，乖，到用餐的时间了。”

Mortis从脚上脱下自己的丝质短袜，团成一团。那是我刚刚亲手替她穿上的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张开了嘴。

没什么大不了的。这就像是在玩过家家。

袜子塞进口腔的感觉既怪异又亲切。Mortis的味道比睦更淡，但嗓子深处传来的不适还是令我干呕了几下，于是一只硅胶口球便长驱直入，让我没有办法将袜子吐出去。接着又是一层层的胶带，我的嘴唇，我的面颊，全都被胶带覆盖了起来。

Mortis兴奋地从床上跳下，退后了几步，双手比出取景框的样子，像是在欣赏一件已经打包好的礼物；然后，她无视了我因不适而微微湿润的眼角，无视了我因紧缚而变得幽怨的眼神，一头扑向了我。

“现在你终于不会离开我了。”

她把脸埋在我的胸口，贪婪地吮吸，然后将我压倒，在我含糊不清的回应中打开了玩具的开关。振动传来的瞬间，我的世界骤然收缩。胸部无力地晃动，腰部痉挛着抬起，脖颈处的绳圈再度收紧。或许Mortis不像睦那样擅长演奏乐器，但她绝对熟知该怎么演奏我。快感冲刷着我所剩无几的理性，令我自然地依偎进Mortis的怀中，身体剧烈颤抖，发出绵长的“呜呜”呻吟声，却连大口呼吸都做不到。黏稠的蜜液濡湿了我们身下的床单，而我也在不知第几次被抛入云端之后猝然失去了意识。